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,郭天叙也能体会,不过既然涉及到命案,怎么也得理个清楚。
郭天叙再次仔细询问阮氏,案发当时具体情况。
阮氏露出追忆的神色。
“那日老爷在外收租,回来的比较晚,但老爷不管收租的地方多远,多晚,总是要赶回家里歇宿的!”
“妾身带着身子,晚上也睡的不踏实,半夜醒转过来,却见老爷还没上床歇宿,有些担心,就打开门去看看!”
“谁知刚打开门,却见老爷撞倒在台阶上,头破血流,怎么呼唤也没个动静,我就唤来小厮查看,确定老爷没气了,就立马报官!”
说着阮氏露出凄苦的颜色,表示对丈夫的意外逝去很难过。
郭天叙点点头:“那府中丢失的是何物?”
阮氏道:“是一尊玉佛,一串玛瑙的手链,几十两金银,还有一把银壶!”
郭天叙道:“那些东西不是放在一处的吧?”
阮氏道:“不是,有些在书房,有些则是在堂上!有些银两还是在老爷身上的!”
“你家老爷是前面撞到,还是后面撞到?”
郭天叙继续询问。
阮氏想了想:“老爷是前额撞在了台阶!”
她对于张富户的死,自然会如实告之,毕竟仵作已经验尸了。
“那之前可有奇怪的人在你府前徘徊?”
郭天叙现在以有窃贼作案来推定。
阮氏道:“元帅,您看我怀着身子,都好几个月没出府门来,怎么能知道外面有没有可疑之人?”
郭天叙表示理解,又唤来家中仆人,以及左邻右舍问话。
他们都表示最近没看见有可疑的人在张府门口徘徊。
郭天叙点头表示明白,这就让他有些想不通了,如果是窃贼作案,肯定是要踩点的。
那些被偷窃的东西不在一处,不踩点能精准的偷取有价值的么?
还是说那个贼大胆放肆的在各个房内到处寻找?
虽然不能排除是窃贼作案,但郭天叙隐隐怀疑,或许真的跟阮氏有关。
可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,怎么能对付一个男子,即使张富户年逾六旬,但依旧能自己下乡收租,身子应该还是硬朗的。
从动机上来说,阮氏也确实没有动机,张富户只有一女,到了适婚年龄,不管张富户死不死,早晚也是陪些嫁妆嫁出去。
到时候无论阮氏生的是儿是女,她依旧能享张家富贵,她也不具备杀害张富户的动机。
再说她一个带身子的妇人,想要假扮有窃贼进屋杀人行窃,弄出爬墙的手印,她也做不到啊。
除非……
郭天叙扫眼看了下堂下的仆人和邻居。
有一种可能,当时还有一个人在场。
那就按阮氏勾结外人推定,是不是说其中有一个人是帮凶。
可人心隔肚皮,完全看不出啊,更不会有证据,谢天宝手下的锦衣卫郭天叙是很放心的,没找到线索,那肯定就没线索。
郭天叙挠了挠头,这年代办案还真是难。
现在唯一的线索,可能就是帮凶故意留下的手脚印。
手脚印!!
郭天叙感到了一丝明悟,这年代不具备指纹提取技术,不过没关系,只要证明当时院内还有一人便可。
“吴翼,把当时办案的差役和锦衣卫喊来!”
吴翼领命,立刻喊来了几个衙役和办案的锦衣卫。
“元帅!”
一行八人纷纷朝郭天叙行礼。
郭天叙点点头:“我问你们,除了南院墙内有手脚印,还有其他地方有手脚印么?”
八人思索了下,然后互相对视下,同时回到:“没有!”
郭天叙了然于胸,果然如自己所料。阅宝书屋
“阮氏,当时院子内只有你家老爷和你两人么?”
阮氏显然对于这个问题,早就应对过了:“确实,妾身没见到有外人,那贼人怕是杀害了老爷,夺了金银就翻墙跑了!”
郭天叙冷冷一笑:“是么,既然他出院子都需要翻墙,你告诉我,他是怎么进的院墙?莫不是有人给他开门吧?”
阮氏闻言,脸色陡然大变:“元帅说的什么意思,妾身怎么会给窃贼开门?”
郭天叙话音更冷:“我可没说你开门,你院内没有其他仆人了?”
阮氏强自镇定:“老爷喜静,仆人都是在旁边的厢房歇宿,那个院子只有我和老爷住着,白天才有仆人洒扫伺候!”
郭天叙此时心中已经有八成把握是这阮氏勾结外人,干掉了张富户,然后再把张玉莲草草嫁出去。
从此张家还不是她的么?
可是动机不充足,没有证据,也不能自己怎么想,就给她定罪啊。
这可怎么办呢?
郭天叙陷入了迷茫,断案绝不是那么轻松的一件事。
刘伯温就在堂外看着郭天叙的堂审,他对于这个案件,想法和郭天叙大差不差,可也是苦于无法有足够证据支撑。
他现在想看看郭天叙有没有本事,破解这个迷局。
郭天叙看着堂下所有人,无论他目光多犀利,也无法从阮氏脸上看出到底怎么作案的,还有谁是帮凶。
阮氏虽说年近三十,可保养得宜,也算花容月貌,那自然是受尽张富户的恩宠,她干嘛要勾结外人干掉自己丈夫呢?
等等,受尽恩宠。
“张玉莲,你继母嫁进张家多久了?”
张玉莲闻言思索了下:“继母在我七岁时嫁入张家,如今快十年了!”
郭天叙眉毛一挑,十年了,现在才怀孕,张富户先妻早亡,又没其他妾室,怎么这么久才怀孕?
那可能,怀中胎儿根本就不是张富户的,看来姓张的是被戴绿帽了。
这么推断,似乎就有了动机,奸夫想要独占阮氏,也不愿自己的孩子认他人做爹,又怕到时候孩子生下来被张富户发现端倪。
两人一合计,就干脆把张富户做了,再把张玉莲嫁了,钱色双收啊。
可这些都是推论,根本没有证据支持,也根本不知道奸夫是何人。
没办法,看看能不能诈一诈这妇人。
“阮氏,我且问你,你既然嫁入张家十年,那时候张富户年不过五十,年富力强尚没能让你怀孕,怎么现在年逾六十,反而此时怀胎?”
“其中莫非有什么隐情?”
阮氏闻言吓了一跳,花容瞬间失色,立马从椅子上站起。
“元帅,您这话是什么意思,何来隐情?”
郭天叙冷笑一声:“你刚才说,张富户是前额撞在了台阶上,那必然是后面有人推他,张富户自然毫无防备!”
“这说明什么?说明你家老爷根本没发现窃贼,既然他没发现,那窃贼何必多此一举杀害你家老爷,担个命案?”
“你还敢说,不是你和帮凶一起谋害了张家老爷,再把张玉莲嫁出去,这样你就好和帮凶独占张家财产!”
“那个帮凶,恐怕还是你的奸夫吧,你腹中胎儿怕也是他的!”
此言一出,围观百姓都炸锅了,经过郭天叙这么一分析,这个案子所有疑点都指向了阮氏。
张玉莲更是对着继母怒目而视。
刘伯温父子三人,则是目露精光,郭天叙的推测有理有据,一下子切中了本案的要点。
如果是窃贼作案,根本没必要在张富户没发现的情况下,从背后杀害他,只需等他回屋,再偷偷逃离即可。
阮氏脸色惨白,直接跪地:“元帅切不可污蔑妾身,妾身纵有千百个胆,也不敢谋害老爷!”
阮氏见郭天叙基本接近真相了,可她不能承认,反正现在张富户死无对证,郭天叙所说一切都是空口无凭。
郭天叙则没看她,而是在说话的时候,反复观察堂下的张家仆人和邻居。
只见一男子脸色也开始泛红,额上冒出些细细汗珠,表面虽然很镇定,但眼角的细微抽搐,出卖了他的紧张。
郭天叙大体是知道了真实情况,可面临的问题还是那个,没有证据!
怎么办,只要阮氏咬紧口舌不放松,郭天叙就拿不到证据证明她有奸夫。
要是在现代就好办多了,直接给孩子来个dna,就能证明孩子不是亲生的。
唉,以前那么多冤假错案,还有破不了的案子,也不能怪判官无能,实在手段有限。
郭天叙看着阮氏就是跪着,反正做好了顽抗到底的准备。
吴琼对自己丈夫很有信心,当初一眼识破林夕瑶的伪装,这么个妇人还能在郭天叙面前玩手段?
“大力,你莫急,这妇人口紧的很,要不今日且先如此,我们再去案发地看看,可能还有别的线索!”
郭天叙摇摇头,自己虽然心思比一般人缜密,但这么多天过了,前两天还下过雨,案发现场早就破坏了。
除非郭天叙能做个亲子鉴定,证明阮氏腹中胎儿不是张富户的,可张富户都死了。
等等,郭天叙想到了什么。
古代人有时候是愚昧的,那就用愚昧打败愚昧!
晶晶走到唐三身边,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,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。
唐三双眼微眯,身体缓缓飘浮而起,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。他深吸口气,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。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,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。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。
额头上,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,在这一刻,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。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,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,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。
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,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,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。唐三瞬间目光如电,向空中凝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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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时,”轰”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,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,直冲云霄。
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,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,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,所有的气运,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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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,摇身一晃,已经现出原形,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,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,九尾横空,遮天蔽日。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,稳定着位面。
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,否则的话,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。
祖庭,天狐圣山。
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,不仅如此,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,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,朝着内部涌入。
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,瞬间冲向高空。
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。而下一瞬,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。
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,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,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,取而代之的,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。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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