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庆小孤山,陈友谅军营地。

  “这陈友谅登基称帝也就算了,居然连陛下都杀了!天下竟有此等悖逆狂徒。”

  傅友德看着坐在主位的丁普郎愤愤道。

  丁普郎看着手中信件,这是自己的一位亲信,从江州发来的,尽述了陈友谅在江南的所作所为。

  陈友谅称帝早就传檄各地了,但肯定没说自己弑君登基。

  丁普郎眼中都是愤怒,对于徐寿辉之死,他还能释怀些,最让他痛恨的是陈友谅前些时日居然杀了赵普胜。

  想当年,彭莹玉收了他们三个人为徒,都改名为普字辈,加上个傅友德号称四大金刚,约为兄弟。

  陈友谅却因为当初赵普胜想随俞通海他们归降郭天叙和朱元璋,最后虽然赵普胜还是回来了。

  但陈友谅就怀疑其通敌,直接以会师的名义,约见赵普胜杀之。

  丁普郎和赵普胜最是相得,没想到现在已然天人永隔。

  “这一仗,居然让他得脱险境,真是苍天无眼!”

  丁普郎也无奈摇头。

  傅友德凑近丁普郎道:“听闻明玉珍已然叛了陈友谅,在蜀中自立门户,丁将军这小孤山亦有上万人马,我们不如投蜀中而去?”

  丁普郎闻言眼中露出些惊讶和喜色,傅友德居然直接提出了叛变。

  不过对于明玉珍,丁普郎他是不怎么看好的,安守一隅他还是能做到的,但开疆拓土与陈友谅为敌,明玉珍不是对手。

  “明玉珍不过是个平庸之才,怕不是陈友谅对手,蜀中虽有江川之险,然土地人口都不行,非长久之计!”

  傅友德也叹了口气,丁普郎看到的,他也能看到,何况明玉珍更看不起自己,曾经去投过明玉珍,明玉珍不愿用他。

  只是明玉珍好歹曾经也是徐寿辉部的,说起来毕竟一家。

  “那丁将军,我等如之奈何?这一万多人,既无法自立,又无处可去!”

  傅友德转了转眼珠子,刚才他的话都是在试探,丁普郎显然也不想待在陈友谅手下了。

  天下能投的地方还有很多,可以投元廷,也可以是江南三雄中的一个,还有韩宋朝廷。

  刚才傅友德看过信,信中尽述了郭天叙和朱元璋怎么在龙湾设伏,以弱胜强,击退了陈友谅大军,陈友谅都差点丧命龙湾。

  说明郭天叙和朱元璋绝对是有能之主。

  丁普郎看了看傅友德,没好气的道:“惟学(傅友德的字)兄,何必出言试探,你若想投他处,直接说了便是!”

  傅友德凑近丁普郎:“将军,方今天下,元廷日衰,韩宋朝廷三路大军虽然未能克大都,然消灭了元廷大量兵力,两者可以说两败俱伤!”

  “此二者,皆是风前烛,雨中灯,怕是都不长久了。”

  “某认为,唯有江南的郭天叙和朱元璋怕是最有希望登顶天下的枭雄!”

  丁普郎微微惊愕:“虽说此次两人用计败了陈友谅,然陈友谅未损元气,怕是还有一番鏖战,还不能说两人就能继续胜之,况且张士诚在江南亦是虎视眈眈!”

  “惟学兄,怕是高看了二人了!”

  傅友德摇摇头:“将军,我且问你,两人如何发迹,你可知否?”

  丁普郎道:“此二人出淮西三年而已,各得江南三分之地,如今雄踞淮西、淮东、还有江南之地,已然是一方霸主!只是听说二人面和心不和,怕还会有兄弟之争!”

  傅友德站起身来踱步道:“天下枭雄皆可以说起于微末,然只有郭、朱二人不得其时!”

  丁普郎疑惑道:“此话何意?”

  傅友德解释道:“听闻郭、朱二人出淮西时,每人兵不足四万,淮西之地贫瘠,而元廷占有集庆、张士诚占据江南大半,这不是不得其时?”

  “然,元廷被朱元璋所败而丢集庆、镇江,张士诚更是在与郭部的作战中屡战屡败,丢失了大片江南之地!”

  “二人若是无能之辈,何能屡克强敌?张士诚得脱脱汉军十余万,才有了起家资本!”

  “陈友谅更是夺了南红巾军的基业,论实力都比当时的郭、朱二人强横许多,却皆败于二人,相较之下,谁更有能力,不是一目了然?”

  丁普郎闻言,思索起来,事实确实如此。

  郭、朱二人都是以弱胜强,一步步走出来的,每一次的敌人都比自己强,可都是他们胜,而敌人败。

  如此看来,此二人之才冠绝枭雄。

  不过另一个问题来了,那两人虽说是一家,实则独立两家,总不能分投一家吧?

  “惟学兄,那你的意思是,我等该投哪家?”

  傅友德也皱了皱眉头,实际上他也不知两人谁更胜一筹,从地盘上看,郭天叙大一点。

  可朱元璋占据金陵,就是放眼天下都是首屈一指的重镇。

  实力似乎也差不多,半斤八两,己方获得的信息,也都是密探探来的基本信息,对于二人实在没有太多了解。

  “我也不知!”

  傅友德叹了口气,实话实说!

  丁普郎道:“那姑且等等看,我等暂时先按兵不动,坐看天下大势再说!”

  傅友德点点头,如今之计也只能如此,陈友谅大败,肯定还要复仇,要不等他们打起来看。

  这时候有小校来报:“营外来了个先生,说是江南而来,求见两位将军!”

  傅友德和丁普郎对视一眼,这江南而来,也太笼统了,现在江南算上方国珍兄弟,有四方势力,那是来自何处?

  “可曾说是哪位的手下?”

  丁普郎问小校道。

  小校摇摇头:“那人不肯说,只说自己叫什么青天刘基?小的也不懂啥意思!”

  这个小校显然是个文盲,没听过刘伯温大名不说,青田也听成了青天。

  郭天叙:从前从前,有个人爱你很久,但偏偏雨渐渐……你咋不听成晴天啊!

  傅友德大惊:“青田刘伯温,他怎么来了!”

  丁普郎也听过刘伯温大名,不说才名天下知,这些年和方国珍打来打去的,各地义军都有听说。

  只不过刘伯温刚入郭部不久,他们还不知道刘伯温真实归属。

  “快把刘先生请进来!”

  丁普郎立马站起身,对小校喝道。

  同时还整理整理自己的衣冠,傅友德也是如此,虽然他们都是武夫,但不影响刘伯温成为当时天下大多数人的爱豆。

  只要是念过书的,对于这位名满天下的大儒,多少有些崇敬。

  郭天叙选刘伯温,就是看中他在的才名已经深入人心,好比现代一个普通人,听说来人是一个名满天下的大文学家,多少也是想搞个签名,合个影啥的。

  李善长再不服气,也不得不承认,刘伯温是郭部最有排面的存在。

  朱元璋请宋濂,那也是毕恭毕敬的,呼为夫子。

  除了元廷不太看中读书人,在汉人眼里,那些诗文大家走到哪,都是座上宾!

  要是能题个字,写首诗,更是光宗耀祖的存在。

  汪伦和李白根本不认识,是托了不少关系,才让李白来他家一坐,也就有了那首《赠汪伦》。

  从此汪伦就和李白绑定,名存千古,汪伦这个自我营销,简直就是华夏历史上最成功的案例。

  刘伯温带着岳鹏,昂首进入帅帐。

  两人都是一副行商打扮,这也是郭天叙现在的优势,需要出动迷密碟、暗探什么的,只要扮作行商,走到哪都有沈家的接应,轻易不会露马脚。

  “二位将军,久仰大名,基不请自来,还请莫怪!”

  丁普郎和傅友德都恭敬行礼:“刘先生远来不易,请上座!”

  刘伯温推辞:“岂敢岂敢,基敬陪末座就行!”

  丁普郎和傅友德直接就上手架着刘伯温坐下。

  刘伯温也不好一直谦让:“如此,刘基敬谢了!”

  丁普郎和傅友德才在刘伯温下手坐下。

  “还不知先生为何而来?”

  丁普郎好奇问道。

  刘伯温微微一笑:“为了二位将军的千秋功业而来!”

  两人对望一眼,刘伯温果然是来当说客的,只是还不知刘伯温成了谁的幕僚。

 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,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,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。

  唐三双眼微眯,身体缓缓飘浮而起,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。他深吸口气,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。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,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。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。

  额头上,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,在这一刻,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。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,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,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。

 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,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,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。唐三瞬间目光如电,向空中凝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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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顿时,”轰”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,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,直冲云霄。

 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,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,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,所有的气运,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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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,摇身一晃,已经现出原形,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,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,九尾横空,遮天蔽日。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,稳定着位面。

 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,否则的话,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。

  祖庭,天狐圣山。

 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,不仅如此,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,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,朝着内部涌入。

 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,瞬间冲向高空。

 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。而下一瞬,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。

 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,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,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,取而代之的,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。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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